我对诸天不感兴趣(3)

四凉四热八碟菜，外加一壶老酒，这就是任发招待姜页的标准。

应该说，仓促间能准备成这样，任家的打工人们真是不容易。

“姜先生，因为今日为家父起棺迁葬，家里有些杂乱，却是怠慢了。”席上，任发举杯道。

“任先生客气了。在下除魔天地间，风餐露宿也是等闲，能有任家大宅这样的休憩之所，可是旬月都未必能有一次。”伸手不打笑脸人，姜页也举起了杯。

“那姜先生可得在我这里住下，好好休憩一番才是。这样才能有精力为民除害啊。”任发大笑，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“任先生客气了。”姜页也不含糊，将杯中茶一饮而尽。

哦，姜页不喝酒。

以他现在的功行，喝酒会握不稳刀的。

不过宾主之间依旧言笑晏晏。

“敢问阁下，方才你说这里有僵尸，不知能否详谈？”这时，一个生着奇异的一字眉的中年男人开口。

是九叔。

姜页正怀疑九叔有没有别的身份，毕竟把林正英系列影片融合成一个挺流行的，于是顺势道：

“敢问先生如何称呼？我听镇上的朋友都叫先生九叔？”

“在茅山时，我排行第九，所以大家也叫我林九。承蒙镇上的朋友们抬爱，才叫我一声九叔。实则受之有愧。阁下叫我林九就行了”九叔道。

茅山啊，看来不止《僵尸先生》了。姜页心道。

他也没忘了跟九叔交谈：

“林九却有些随意，在下还是叫您林道长吧。关于僵尸，在下会知道完全是因为上面给派了任务。哦，却忘了自我介绍，在下隶属人理保障机关，算是其中一个业务员吧。”

“人理保障机关？”九叔被姜页提出的名词弄糊涂了。

当然会糊涂。

在某个抽卡游戏火起来之前，人理保障这四个字根本与游戏中的含义无关。

对人类的道德规范起保护作用的机东西？机关又是什么？应该不是指墨家机关术吧？

这就是九叔听到姜页的话脑子里升起的念头。

机关这个词是近代才转义出办理事务的部门这个含义的，其实九叔可以知道。

不过他学道多年，古籍看的不少，对这个时代新流行的用语却不甚清楚。

“九叔，机关就是指衙门。”任发低声道。

“……”九叔微微点头，显得好整以暇，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一样。

然后呢，人理保障又指什么？

不过他心里想的东西还是显示出了真相。

“所谓人理保障，大概就是一种行侠仗义吧。不过更关注宏观上的人类延续，如果个人的利益与宏观上的人类延续产生了冲突，我们会毫不犹豫选择人类延续。”姜页道。

“……存天理，灭人欲？”九叔皱眉，“未免过于残酷。”

“那是上面的人要考虑的。对于我，只是杀杀妖魔鬼怪罢了。”姜页道。